第(3/3)页 而且,竟然反反复复,日日如此,习以为常了。你们汉人常讲礼义廉耻,个个自诩什么君子什么雅士的,难不成都是嘴上说一套手里做一套,这般下作的!” “可……是阿史那燕公主自己主动来找我的。” “您可以不见。” “不太好吧,公主殿下奉了可汗之命前来陪膳。我若是不见,岂不是驳了可汗的面子。” “可以告病。” “我康健着呢。可汗要是派人来给我瞧病呢。” “不对,”苏农达赖似乎突然想明白了,“一个巴掌拍不响,就算是可汗之命,也不见阿史那燕公主从前如何那么顺从的听他吩咐。公主素来不曾把那当回事,这么说来,还是你这汉贼使诈,用了什么邪法。我晓得你是汉人中的觉醒徒,本领与本族萨满不相上下,难保不会使什么下作的勾魂术之类——” 这人显然有些拎不清楚。又或者是因他喜欢青霞太过迫切,故而脑子有些混乱。但不管怎么样,舞马没耐心和他纠缠了。 “这位小兄弟,” 舞马朝他伸手,手掌朝下压了压,示意他且冷静一下,“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。我对贵族的阿史那燕公主毫无兴趣,也没有与你作情敌的打算和兴致。至于阿史那燕公主要来见我,同我早膳,那是公主殿下的事情,是可汗的命令,与我何干?你有功夫来寻我的麻烦,倒不如去说服公主殿下。” 当然,舞马心里其实很明白,要是苏农达赖能够说服青霞当然不会来找自己。要一个男人弯下身子去恳求情敌,这一定是万般无奈后的下作之举罢。 苏农达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样纠缠下去实在没什么意思,假使舞马真的被惹毛了,以特使的身份诉诸可汗,看起来更没理的当然苏农达赖自己。于是他沉默了很久,终于想清楚一些事,抬起头直视舞马:“你敢对天起誓,你对阿史那燕公主毫无私情,没有一点点男女之间的喜欢?” 舞马实在和他不耐烦了。 “我,舞马,对天起誓,我对阿史那燕毫无私情,毫无半点男女之间的喜欢。就算天塌下来,我也不会和她在一起的。” “要的就是你这句话,” 苏农达赖说着,从怀里拿出一块儿石头,“不妨同你摊开了讲,这块儿石头是我从萨满那里讨来的,叫作留音石。你方才说的话,我都留在石头里面,待会儿就拿去给公主去听,你可有什么好说的?”说罢,似乎是怕舞马硬抢,把石头往怀里揣了揣。 “拿去吧。” “什么?” “我说,你拿去给她听罢。越快越好,越多越好。” “不担心公主听了生你的气?”苏农达赖捏了捏石头,“我这石头可不是逗你玩儿的。” 说着,狠力一抓,石头里面果然传来舞马的声音—— “这位小兄弟……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,怎么认为的。我对贵族的阿史那燕公主毫无兴趣,也没有与你作情敌的打算和兴致…… 我,舞马,对天起誓,我对阿史那燕毫无私情,毫无半点男女之间的喜欢…… 就算天塌下来,我也不会和她在一起的……” 石头里的声音放罢,苏农达赖略有些挑衅而试探地看着舞马。 “以前竟然没发现,”舞马摸了摸下巴,“我说话的声音还蛮好听的。” 苏农达赖抓石头的颤了颤。 显然,这句话也录进去了。 …… 这次碰面之后,似乎真的打消了苏农达赖的疑虑,他一时间消停了,没有再来寻找舞马的麻烦。 隔一日,忽然听见突厥汗庭里响起了低沉又哀鸣的号角声,打听了一番,才晓得是一位突厥族中颇有威望的老人故去了。然后,据说要办很隆重的葬礼。 那翻译便来找舞马,问要不要去观看葬礼。 “葬死人有什么好看的。” “舞郎君怕不吉利?” “那倒不是,我本人要比葬礼不吉利多了。” “……”翻译扶了扶额头,“那便同我瞧瞧去好了,突厥人的葬礼与我们汉人大有不同,何况故去的又是个大人物,全可以去长长见识嘛。” 大人物……舞马脑海中忽地灵光一闪—— “既是如此,义成公主也会去参加葬礼的罢?” 第(3/3)页